第2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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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
蘇言她們來的時候，相親對象已經早就來了，守著菜單，正等她們到了點菜。模樣挺正派的一個人，五官也長的幹凈，給人印象不錯，據他自己介紹，名字叫周齊，胖嬸平日裏，常喊他小齊。
他選了個靠窗的位置，坐在這吃飯談天的同時，還能觀賞碧空上緩緩浮動地白雲，和街頭熙熙攘攘的喧鬧聲，別有氣氛。
窗口位置，長有顆高大的楊樹，鳥兒飛駐在茂密的綠葉中乘涼，唧唧喳喳不停，不時又像那走錯季節的月份孩子，飄下丁點兒的雪花。
上了菜，阿婆和胖嬸也沒吃多少，功夫全用在說話上了，把家裏幾口人，父母做什麽的，工作怎麽樣等等，委婉性的都了解了個透徹，周齊更是本分的主動如實告知。
其實來時，胖嬸都告訴他了。
兩方都熟悉，周齊那邊的情況，胖嬸早就和阿婆透底，但畢竟第一次見面，即便為表誠心，最好，還是要講講自己的家庭狀況。
人家畢竟要嫁過來，知根知底才行。
“我在前邊店裏頭相中一件衣服，嫂子陪我過去長長眼，我試試看怎麽樣？讓他們年輕人先在這說著。”
“那當然行啦，走，咱們姐妹倆過去看看，我給你出出主意看適不適合，”起身時囑咐蘇言，讓她好好吃著，一會回來。
蘇言一笑，真會創造機會，話裏有話，她懂阿婆的意思，不過，走了也好，有些話當著她們面不好說。
“他們服務員說，店裏糖醋鯉魚是招牌菜，你嘗嘗，我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麽，點了這麽多菜，他們一走咱們倆吃不了，你多吃點。”周齊用筷子夾了大塊魚肉，放到蘇言面前盤子裏，他不善言辭，只交過一個女朋友，並不太會討女孩子歡心，所以有點緊張，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整整十盤菜，兩個人確實吃不動。
胖嬸和阿婆臨走時看在眼裏，笑著不說話走了。
“謝謝。”蘇言拿起筷子品嘗，方才嘗了幾口，的確比其他家做的好吃。
“我聽我姨說，你叫蘇言是嗎？”周齊主動打開話題。
蘇言吃著糖醋鯉魚點頭:“嗯，我是爺爺和阿婆撿來的，無父無母，你們家會介意嗎？”沒等周齊說話，蘇言又接著說道:“我爺爺一輩子驅靈，我承了他的法脈，將來也會整天和陰魂打交道，夜裏你們睡覺的時候，就是我們這類人，出山的時間，如果你有個這樣的妻子，不知會不會習慣。”
“哦，這個職業挺好的，我們單位領導做一些項目的時候，也會找風水師先確認，我雖然不懂，但是也很喜歡這方面。”
看到蘇言臉上並沒有過多表情，低頭只顧著吃飯，周齊略有尷尬，為了緩和這種微妙的感覺，還是接著找話題，“你們和道士是不是一樣？”
“不一樣。”
“哦，我常從網上看到很多道士鬥法，我覺得，你們這種，一定比普通的道士要厲害。”
“來了。”
江冉一看見來人，很是開心，她已經在座位上等了一個多小時。
“嗯。”林長風摘掉墨鏡剛坐下，就聽見隔壁座位上有人說比普通的道士厲害，誰呀？
誰比普通的道士厲害？高功道長？那肯定，大道長都多少年的道行，普通道士才幾年？比如他這樣的，才三個月。
“傳承不一樣，各有各的優點，一個正規法派，一個民傳。”
蘇言！
江冉拿起他放在桌上的繡花扇，高興的說:“真好看，從哪裏買的？”
記得上大學時，他就是個很細心的人，看到好看的總會買給她，幾年過去，沒想到依舊如此。
林長風家中條件不差，那時候，常送班裏同學東西，出手一直很大方。
江冉見他不說話，怔怔坐在那不知怎麽了，便把菜單往他面前推過去，“你想吃什麽？我看有你愛吃的螞蟻上樹，來份這個吧，再看看其他的。”
能不能上樹不重要，林長風知道，他是在這坐不住了，無視下去，有些人，就得上房。
“那如果有機會，可要跟你好好學學，呵呵。”
“你學這幹什麽？想學她也教不了你，我能教，要不，跟我學吧。”
蘇言倏地擡頭看向身後，熟悉的褲子熟悉的T恤外加熟悉的外套，還有那張熟悉的臉，就是不知道，他什麽時候站在身後又什麽時候來的？
“你怎麽在這？阿婆告訴你的？”蘇言感到奇怪。
林長風看她旁邊空著，不客氣地坐下來:“對啊，讓我來幫你查驗一下。”
“這位是？”周齊對突如其來的這位很是陌生，從他口氣聽著，似乎脾氣不太好。
江冉也跟了過來，站在那茫然無措，但仍然努力讓自己融入，畢竟，他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，“長風，他們是你朋友嗎？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，江冉沒看到蘇言，林長風大高個坐下正好擋住蘇言的面孔，待蘇言聞聲知道是她歪頭看過來時，江冉才看到蘇言，頓時，臉色當場就不太好看，怎麽也笑不出來。
女人的直覺永遠是最準的，她貌似無所謂態度，但林長風，肯定喜歡她。
“來嘞，欸，人呢？都上哪了？”二炮兩手提了四瓶啤酒，樂呵呵地跑過來，他上了趟茅房，為了那盤糖醋鯉魚，特地整點啤酒下菜。
不然，吃的沒勁。
林長風沖著隔壁喊:“在這。”
都是木屏風相隔，二炮聽著了，埋怨:“怎麽還換位置了呢……”說著，幾步走隔壁一瞧，除了林長風江冉，蘇言居然也在，還有一位不認識的男人。
他不認識江冉，沒見過，但看了看旁邊同樣站著的女孩，估摸著就是，可林長風坐下去了，看樣子，是要挪桌！二炮立刻會意，再次確定的問:“吆，都在啊，那咱們是一塊吃嗎？”
林長風招呼:“一塊吧，我結賬，坐坐坐，不用客氣。”
“他們都是我朋友，反正也吃不了，人多熱鬧，我們就一起吧。”蘇言忙給他解釋。
周齊自然知道他們與蘇言關系交好，只是這樣一來，這次見面便沒有多大意義，難免覺得心裏空落落。
二炮把啤酒放桌上，屁股剛要去坐，瞧了眼江冉，又把座位讓給了她，自己跑一邊搬來個椅子加上。
江冉沒想到這次邀約會演變成多人同桌，更沒想到林長風還帶了一個跟過來，她跟周齊想法一樣，都是他的朋友，自然也要好好相待，可一看到林長風身邊坐的蘇言，安慰自己的那些話便顯得蒼白無力。
五個人的飯桌，四個人沒心思吃，唯獨二炮沒心沒肺地把糖醋鯉魚往嘴裏炫，邊吃邊客氣的招呼別人:“吃啊怎麽都不動筷子呢，看能管飽啊？”
越是這樣，周齊越是想獻殷勤，他覺得，在蘇言朋友面前一定要表現出特別關心她，於是，便不停地給她夾菜。
他一這樣，林長風那眼睛裏就覺得紮了根刺，撬開酒蓋給周齊倒酒。
江冉為了找機會能和林長風說上話，也往林長風盤子裏夾菜，她眼睛裏閃爍著愛慕的光，只灑在他一人身上。
回首過去，他們之間交往半年稀裏糊塗分手，或者說，那時候的自己不懂愛是什麽，分手後第二年，她又交往過一任男朋友，僅一年又分手，這次失戀後她用了將近一年走出來。
初交往的時候，他特別好噓寒問暖，可時間久了之後，便經常在酗酒後對她拳腳相加，圖的只是她家庭條件給她帶來的錢，拿去吃喝玩樂，有次，掐住江冉的脖子，差點導致她窒息，因此，江冉整個人變了很多，成了心理醫生的常客，夜裏經常睡不著靠安眠才能入睡。
她愛過那個人，可那個人不值得依靠，或許命中註定，要在情傷上走一程。
其實，在她和第二任男朋友交往期間，仍舊會通過同學群關註林長風的動態，也從同學那得知，他根本就沒有女朋友，偶爾通過微信聯系林長風，得到的也僅僅只是三個字。
這次約見，她是想當面跟他說聲抱歉，和第二任男友相比，林長風對她真的很好，只可惜，當時的她不懂愛也不會去愛一個人，太任性錯過了。
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，她一定好好珍惜，在這份門當戶對的感情中認真去經營。
蘇言把她對林長風的愛意攬進眼底，默默壓下自己那顆看到她對他好，從而躁動不安的心。
“你不該這樣。”她暗自告誡自己。
林長風酒量大，可周齊不勝酒量，喊服務員又加了四瓶啤酒，周齊三瓶下去，整個人就開始說醉話，坐著都不穩當，搖搖晃晃。
江冉看著林長風跟前那四五個空瓶子，一個勁的擔心，“你少喝點。”
二炮從中看戲:“沒事，喝多了有我呢，我背他回去。”
周齊一醉，人就不太君子，把什麽鄙視相親不喜歡家裏人安排，向往自由戀愛這話全捅出來了，跟林長風熟的像拜把子的兄弟，直到二炮把他送上出租車護送他回家，車門都關上了，他還不忘在車裏頭紅著臉喊:“咱哥倆明天再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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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言她們來的時候，相親對象已經早就來了，守著菜單，正等她們到了點菜。模樣挺正派的一個人，五官也長的幹凈，給人印象不錯，據他自己介紹，名字叫周齊，胖嬸平日裏，常喊他小齊。
他選了個靠窗的位置，坐在這吃飯談天的同時，還能觀賞碧空上緩緩浮動地白雲，和街頭熙熙攘攘的喧鬧聲，別有氣氛。
窗口位置，長有顆高大的楊樹，鳥兒飛駐在茂密的綠葉中乘涼，唧唧喳喳不停，不時又像那走錯季節的月份孩子，飄下丁點兒的雪花。
上了菜，阿婆和胖嬸也沒吃多少，功夫全用在說話上了，把家裏幾口人，父母做什麽的，工作怎麽樣等等，委婉性的都了解了個透徹，周齊更是本分的主動如實告知。
其實來時，胖嬸都告訴他了。
兩方都熟悉，周齊那邊的情況，胖嬸早就和阿婆透底，但畢竟第一次見面，即便為表誠心，最好，還是要講講自己的家庭狀況。
人家畢竟要嫁過來，知根知底才行。
“我在前邊店裏頭相中一件衣服，嫂子陪我過去長長眼，我試試看怎麽樣？讓他們年輕人先在這說著。”
“那當然行啦，走，咱們姐妹倆過去看看，我給你出出主意看適不適合，”起身時囑咐蘇言，讓她好好吃著，一會回來。
蘇言一笑，真會創造機會，話裏有話，她懂阿婆的意思，不過，走了也好，有些話當著她們面不好說。
“他們服務員說，店裏糖醋鯉魚是招牌菜，你嘗嘗，我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麽，點了這麽多菜，他們一走咱們倆吃不了，你多吃點。”周齊用筷子夾了大塊魚肉，放到蘇言面前盤子裏，他不善言辭，只交過一個女朋友，並不太會討女孩子歡心，所以有點緊張，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整整十盤菜，兩個人確實吃不動。
胖嬸和阿婆臨走時看在眼裏，笑著不說話走了。
“謝謝。”蘇言拿起筷子品嘗，方才嘗了幾口，的確比其他家做的好吃。
“我聽我姨說，你叫蘇言是嗎？”周齊主動打開話題。
蘇言吃著糖醋鯉魚點頭:“嗯，我是爺爺和阿婆撿來的，無父無母，你們家會介意嗎？”沒等周齊說話，蘇言又接著說道:“我爺爺一輩子驅靈，我承了他的法脈，將來也會整天和陰魂打交道，夜裏你們睡覺的時候，就是我們這類人，出山的時間，如果你有個這樣的妻子，不知會不會習慣。”
“哦，這個職業挺好的，我們單位領導做一些項目的時候，也會找風水師先確認，我雖然不懂，但是也很喜歡這方面。”
看到蘇言臉上並沒有過多表情，低頭只顧著吃飯，周齊略有尷尬，為了緩和這種微妙的感覺，還是接著找話題，“你們和道士是不是一樣？”
“不一樣。”
“哦，我常從網上看到很多道士鬥法，我覺得，你們這種，一定比普通的道士要厲害。”
“來了。”
江冉一看見來人，很是開心，她已經在座位上等了一個多小時。
“嗯。”林長風摘掉墨鏡剛坐下，就聽見隔壁座位上有人說比普通的道士厲害，誰呀？
誰比普通的道士厲害？高功道長？那肯定，大道長都多少年的道行，普通道士才幾年？比如他這樣的，才三個月。
“傳承不一樣，各有各的優點，一個正規法派，一個民傳。”
蘇言！
江冉拿起他放在桌上的繡花扇，高興的說:“真好看，從哪裏買的？”
記得上大學時，他就是個很細心的人，看到好看的總會買給她，幾年過去，沒想到依舊如此。
林長風家中條件不差，那時候，常送班裏同學東西，出手一直很大方。
江冉見他不說話，怔怔坐在那不知怎麽了，便把菜單往他面前推過去，“你想吃什麽？我看有你愛吃的螞蟻上樹，來份這個吧，再看看其他的。”
能不能上樹不重要，林長風知道，他是在這坐不住了，無視下去，有些人，就得上房。
“那如果有機會，可要跟你好好學學，呵呵。”
“你學這幹什麽？想學她也教不了你，我能教，要不，跟我學吧。”
蘇言倏地擡頭看向身後，熟悉的褲子熟悉的T恤外加熟悉的外套，還有那張熟悉的臉，就是不知道，他什麽時候站在身後又什麽時候來的？
“你怎麽在這？阿婆告訴你的？”蘇言感到奇怪。
林長風看她旁邊空著，不客氣地坐下來:“對啊，讓我來幫你查驗一下。”
“這位是？”周齊對突如其來的這位很是陌生，從他口氣聽著，似乎脾氣不太好。
江冉也跟了過來，站在那茫然無措，但仍然努力讓自己融入，畢竟，他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，“長風，他們是你朋友嗎？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，江冉沒看到蘇言，林長風大高個坐下正好擋住蘇言的面孔，待蘇言聞聲知道是她歪頭看過來時，江冉才看到蘇言，頓時，臉色當場就不太好看，怎麽也笑不出來。
女人的直覺永遠是最準的，她貌似無所謂態度，但林長風，肯定喜歡她。
“來嘞，欸，人呢？都上哪了？”二炮兩手提了四瓶啤酒，樂呵呵地跑過來，他上了趟茅房，為了那盤糖醋鯉魚，特地整點啤酒下菜。
不然，吃的沒勁。
林長風沖著隔壁喊:“在這。”
都是木屏風相隔，二炮聽著了，埋怨:“怎麽還換位置了呢……”說著，幾步走隔壁一瞧，除了林長風江冉，蘇言居然也在，還有一位不認識的男人。
他不認識江冉，沒見過，但看了看旁邊同樣站著的女孩，估摸著就是，可林長風坐下去了，看樣子，是要挪桌！二炮立刻會意，再次確定的問:“吆，都在啊，那咱們是一塊吃嗎？”
林長風招呼:“一塊吧，我結賬，坐坐坐，不用客氣。”
“他們都是我朋友，反正也吃不了，人多熱鬧，我們就一起吧。”蘇言忙給他解釋。
周齊自然知道他們與蘇言關系交好，只是這樣一來，這次見面便沒有多大意義，難免覺得心裏空落落。
二炮把啤酒放桌上，屁股剛要去坐，瞧了眼江冉，又把座位讓給了她，自己跑一邊搬來個椅子加上。
江冉沒想到這次邀約會演變成多人同桌，更沒想到林長風還帶了一個跟過來，她跟周齊想法一樣，都是他的朋友，自然也要好好相待，可一看到林長風身邊坐的蘇言，安慰自己的那些話便顯得蒼白無力。
五個人的飯桌，四個人沒心思吃，唯獨二炮沒心沒肺地把糖醋鯉魚往嘴裏炫，邊吃邊客氣的招呼別人:“吃啊怎麽都不動筷子呢，看能管飽啊？”
越是這樣，周齊越是想獻殷勤，他覺得，在蘇言朋友面前一定要表現出特別關心她，於是，便不停地給她夾菜。
他一這樣，林長風那眼睛裏就覺得紮了根刺，撬開酒蓋給周齊倒酒。
江冉為了找機會能和林長風說上話，也往林長風盤子裏夾菜，她眼睛裏閃爍著愛慕的光，只灑在他一人身上。
回首過去，他們之間交往半年稀裏糊塗分手，或者說，那時候的自己不懂愛是什麽，分手後第二年，她又交往過一任男朋友，僅一年又分手，這次失戀後她用了將近一年走出來。
初交往的時候，他特別好噓寒問暖，可時間久了之後，便經常在酗酒後對她拳腳相加，圖的只是她家庭條件給她帶來的錢，拿去吃喝玩樂，有次，掐住江冉的脖子，差點導致她窒息，因此，江冉整個人變了很多，成了心理醫生的常客，夜裏經常睡不著靠安眠才能入睡。
她愛過那個人，可那個人不值得依靠，或許命中註定，要在情傷上走一程。
其實，在她和第二任男朋友交往期間，仍舊會通過同學群關註林長風的動態，也從同學那得知，他根本就沒有女朋友，偶爾通過微信聯系林長風，得到的也僅僅只是三個字。
這次約見，她是想當面跟他說聲抱歉，和第二任男友相比，林長風對她真的很好，只可惜，當時的她不懂愛也不會去愛一個人，太任性錯過了。
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，她一定好好珍惜，在這份門當戶對的感情中認真去經營。
蘇言把她對林長風的愛意攬進眼底，默默壓下自己那顆看到她對他好，從而躁動不安的心。
“你不該這樣。”她暗自告誡自己。
林長風酒量大，可周齊不勝酒量，喊服務員又加了四瓶啤酒，周齊三瓶下去，整個人就開始說醉話，坐著都不穩當，搖搖晃晃。
江冉看著林長風跟前那四五個空瓶子，一個勁的擔心，“你少喝點。”
二炮從中看戲:“沒事，喝多了有我呢，我背他回去。”
周齊一醉，人就不太君子，把什麽鄙視相親不喜歡家裏人安排，向往自由戀愛這話全捅出來了，跟林長風熟的像拜把子的兄弟，直到二炮把他送上出租車護送他回家，車門都關上了，他還不忘在車裏頭紅著臉喊:“咱哥倆明天再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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